诗序-22
伤口被雨水浇灌,疼得她眼前发黑,包着伤口的布一定也要脱落了。之前血堪堪止住,随着距离的运动和雨水大力冲刷,那本来就被血痂糊着的伤口又有崩裂之势。
她几乎全身都压在山清身上,被后者又拽又扛地往前拖。
山清另一手里沉沉地坠着一条小臂长度的斧头,是学生们伐木取暖时要用的。
她们在出逃路上经过厨房,找到了它当做武器。
拿斧头的是山清之前划破的那边手臂,伴随重物压迫,有血线混着雨水一路往下流。
“我们……要跑到……哪里?”
小施彻底跑不动了。
山清一手没捞住,她已经浑身瘫软地倒在雨中湿润的泥土上。山清拄着斧头回身,把贴在脸颊的头发胡乱一抹,几步回来,撑在斧头柄上微俯下身:
“快到了,差一点……”
她倾斜着斧柄,让它碰到小施的指尖。
在又一阵挣扎后,小施精疲力尽地挂在了山清肩上,后者咬着嘴唇,奋力拽了几下,把深深嵌入泥泞的斧头拔|出来。小施眼前一阵黑一阵白,又想起她们两人如何慌不择路躲入放药的二楼小储藏间,却猛听见山清的闹钟响在头顶,成功引走了尽帆,她们就这么样奇迹般逃出来了。
“他很快会发现楼上只有一个闹钟吧?”她根本没有精力去想为何闹钟会在三楼,“他会不会追上……”
被她攀附着的山清突然身子一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