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吗？”

黎枫和孙问萍两人拿着仔细对比，把主色那一条递还给她：“没问题，就按这个做。盯紧点，不能再出错。”

“好，我已经和厂家打过招呼了，务必在明天完成。”

沈依拿上东西就直奔厂家，从头到尾都没和黎枫说一句多余的话。

黎枫回到家时夜已深，沈依还没回来，他给她打去电话，她只说还在厂家那里。他靠在沙发上想了一阵，开始去洗漱，奔波一天，身体告诉他要休息了。

可能是这屋子很久没有一个人了，显得过于空旷，他觉得做什么声响都很大，开个水龙头都哗哗哗的吵人，让人心情烦躁。

水龙头才开了一阵就关上，擦了手马上又出门，来到厂家这边。工厂远离市中心，更没有几个人。往常这个点车间也是休眠状态，现在却灯火通明，一群人在赶工补救之前的错误。

沈依站在车间门口的灯下，望着里面着急期盼。看到黎枫站在面前时她愣了好久，以为自己看错了，夜里的光总能迷惑人。
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“怎么样了？”

“他们已经在三班倒赶工了，估计要到早上才能完成。”

大企业的百年庆典，邀请人数之多，数量之多，也不是一个小数目。距离庆典还有三天时间，挂带完成还需要一条条串在出入证上。

黎枫往车间里看了一眼，又把视线放回沈依身上：“明天早上，为什么不先回去休息？”

沈依回答：“我怕会出问题，在这才安心。”

顿了顿，她眼里又带上了自责：“你还有很多事，先回去吧。这是我犯的错，我应该承担。”

沈依身份仍是黎枫的助理，对他的行程再清楚不过。知道他出差刚下飞机就来检查会场布置情况，开了半天的会几乎没怎么，现在本是可以休息的时间他又来了这。

“你这样通宵不睡明天不是更耽误工作，去我车上。”

黎枫语气依然不温柔，做事还是那么强势以己为尊，但沈依此刻却觉得有些感动，特别是他为了她来这。

沈依跟着他到了车上，他的车空间大，稍稍把座椅往后靠，不失为一个临时的休息之地。夜深了，两人也什么话，都靠在座椅上休息。一个习惯往右，一个习惯往左，不经意间面对面。

这距离呼吸都能打在一起，突然两人都觉得这空间小了。

沈依转过身去面向车窗，就算疲惫也无法入睡，她蜷了蜷身体，抬眼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想事情。这个时候，这个地点，还有身边的人，回想从前，真觉得恍如隔世。

“黎枫，你对我好我不习惯。”

在她印象里，除了第一次她给他送礼物，后来的每次见面她都能收到来自他的讽刺，她一度觉得他讨厌她。

黎枫也睡不着，仍面向沈依这边：“被我骂习惯了？”

“嗯。”

沈依没看到他什么表情，只听到了他笑了一声。

“沈依，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说让你当我女朋友的意思。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沈依转过来头来，自己解答，“你的意思是你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是你女朋友，你对所有的女朋友都好，是吗？”

黎枫没有反驳，也没有点头。

沈依却已了然：“我知道了，你明明教过我不要相信爱情的。其实我也很清楚，你和我在一起大概只是因为最原始的欲望，我提出交易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。我